2011年7月27日星期三

《古晋饮食》 来古晋一定要尝尝看的饮食



烧米 (烧卖 )

兴化打面汤

干炒兴化打面

Kolo 面 (乾捞面)
糟菜米粉

左上 Special,左下 matterhorn (阿尔卑斯山之一峰),右上 一点红,右下 special

左至右,special ,白雪公主,红眼睛




竹圣炒咖喱

粿什

砂朥越 Laksa

红酒鸡汤面线
八珍面线
福州炒面

蚝煎

福州光饼

炒野菜 Midin / Bidin

Belacan 米粉

鼎边糊
茄汁粿条

茄汁面

福州干盘面
客家擂茶
客家菜板


三色奶茶








 

2011年7月26日星期二

《古晋老街 》 Sini-A-wan 新尧湾 这里最好

新尧湾夜市,古色古香,游子肯定不会错过前往参观的机会。


在雨点滴滴声中来到这里,一座古老的小“巴刹”。

原想看看它被浸在河水中的窘境,幸好老天爷也有脾气,说停就停,没有雨水,河水下降,它面对的也只是短暂的涨水。

是的,所指的就是距离古晋约有半个小时车程的“新尧湾”。这是个颇有名气的地方,虽然只有几排木板店,它的历大却相当久远,据称已达一百多年。它也与砂拉越的白人拉者布律克扯上了关系。

新尧湾是属于石隆门管辖范围,也因此与石隆门的历史,尤其是华人历史也是息息相关的。

帽山华工起义

帽山华工为反抗拉者的朝政,于1857年揭杆起义,但告失败,而被拉者部队杀歼众多,尸体遍野致发出臭味,而名叫BAU(味道之意),这是石隆门之名的起源。

沿河而建的新尧湾之由来,也和这段古血脉相连。相传当时赴枉死城的众多华工陈尸遍野,血流成河,流溢至新尧湾一带,当地土著感臭味难闻(SI NYAMAN),因而取译音称这地方为新尧湾(SI NIAWAN)。

今天,来到这里亲眼目睹,会发现,原来它是那么一个诗情画意的好地方。Siniawan应被称为Sini-A-wan--这里最好!!

新尧湾水月宫担重任

白人拉者布律克,当年在这里附近建有一栋别墅,使到有关地点成为砂拉越历史的一部份,虽然它实际上并不具很显著的地位。

无论如何,与新尧湾关系密切的,除了华工起义,拉者别墅外,别一个组织,对这里也有它一定的贡献,那就是水月宫了。

公元约1870年,有善士贝就,自河婆天竺岩佛寺,请求观世音大士香火,经印尼三发前来,定居新尧湾,设坛安座,虔诚祭拜。当时观世音大士神灵显赫,香火鼎盛,遍及内外,而于公元1886年,正式建立宫庙,而奠定今日水月宫之基础。

1934年,因初建之宫庙简朴,而且经年风雨之侵袭,造成残陋而改建为盐木之宫庙,30多年来,不拘四季,朝暮都有内外地之善男信女,进香祷拜,情况盛逾当年。

1968年秋,盐柴木之宫庙,因年久失修,破漏不堪,新尧湾八港门民眾有见及此,并为长远计,特发起选出代表,向政府申请注册,成立水月宫理事会,筹备重 建永久性之宫庙,兼处理一切有关水月宫产业等事务。经多番努力,一座耗资五万令吉之宫庙,得于1973年10月28日落成,当时由砂拉越云南善堂宋大峰祖 师为慈悲娘娘大伯公公暨列位尊神金身主持开光典礼,丹斯里沈庆鸿受邀,主持了新庙剪彩仪式。

这座庙的理事会,在新尧湾拥有多间店,经济丰裕。



周末夜市迎客来

是的,就是在水月宫的努力下,这些年来,新尧湾各项传统文化活动得以推动。

据本固鲁黎世雄称,周未夜市也是由水月宫理事会所主办,每个周末的星期五和星期六,在入夜时分,新尧湾巴刹就变身为一个亦古亦今,非常传统的饮食夜市,整条街道摆满桌椅,让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享受美食、佳肴。

夜市设有30余个摊位,提供各类美食。中间还设有一个舞台,让公眾人士即兴上台演唱,自娱娱人。

自2010年10月15日展开以来,每逢周末,这里定必人潮涌动,呈现一片欢欣和热闹气氛。

摆设的摊位,象征性每晚收取3令吉,以做为清理用途和其他费用。

3个月来,新尧湾周末夜市,已是远近驰名的景点。除了古晋各地民众专程前往凑热闹,连远地人士,来到古晋时,也都会趁机老远跑到新尧湾见识见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过去,经常在电台点唱节目时,听到“新尧湾”这个名称,却从来并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来到新尧湾,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古老的巴刹。看上去,破破旧旧的板店随时都可能经不起风雨的摧残而倒塌。或以为这里肯定看不到多久的明天。

但是,事实是,新尧湾历经了风雨,虽是一个残旧巴刹,却肯定还会留存一段好长好长的时间。只要居民和当地人士不轻意放弃,这里仍然是一片人间淨土…



联合日报副刊
http://www.eunited.com.my/index. ... 3-51&Itemid=107

2011年7月20日星期三

《古晋旅游》神遊長屋與酋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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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長已經很少這樣“全副武裝”示人了,他當晚在我和攝影師的要求下,特意穿上酋長的戰衣。懸挂在酋長腰間的刀,是他父親曾經用來砍過人頭的利器,他一直攜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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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長和巫醫(左),他們都是長屋裡倍受尊敬的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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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屋外的長廊可以晾晒農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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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絡繹不絕的來到長屋,長屋居民總是以自制的米酒來歡迎游客。

我沒有喝醉,也不想喝醉。如果這裡頭還有等待挖掘的故事,我希望我可以清醒的聆聽。我走到老酋長身旁,希望他可以向我敘述這個長屋的故事。之前有人告訴我,酋長的父親曾經砍下過敵人的頭顱,那把殺死敵人的刀,現在正懸挂在酋長的腰間。

第一次對砂拉越產生印象,是小學上地理課的時候。從課本上,我獲知砂拉越是一個被熱帶雨林覆蓋的地方,那裡孕育著許多珍稀動物,還居住了不同部落的原住 民。當我看見原住民的照片時,砂拉越對我而言,不再單純只是一個地方的名稱。我把砂拉越與神秘、原始划上等號,原住民奇特的裝扮,還有他們棲身的長屋,以 及讓人顫抖的獵人頭文化,在我的想象王國裡成了一個圖騰,并希望將來長大了,可以進入那個被森林包圍的原始伊甸園,發掘不為人知的新天地。

像我這樣想法的人,并不少。對婆羅洲充滿幻想的西方客,很早以前就抱著好奇心,走進了原住民的據點,在經過數十年時間的演變后,原住民與他們的長屋已經成為砂拉越最具代表性的觀光景點,許多原本靠捕魚、打獵或耕種的原住民,也都能夠靠著旅游業而穩定生活了。

我沒有遺憾他們的改變,世界總在前進,我們不能要求他們為了繼續維持我們的想象王國而保留不合時宜的生活。當我乘著長舟划過Lemanak河,准備探訪一 個伊班長屋的時候,我已經排除了浪漫的探險幻想,我只是眾多的游客之一,帶著一瓶威士忌和糖果,作為探訪長屋的禮物,然后等待一場迎賓儀式,了了我小時候 的心愿。

長屋結構

長屋好長。也好高。

以樹木和竹子建造的長屋,靠柱子高高支撐起,這樣的結構一來可以防范河水漲潮時被淹沒,二來可以防御敵人侵襲──只要把樹干制作的梯級收起來,敵人就很難爬上長屋去。

我遙遙擺擺的拾級而上,被砍成一節節梯級的樹干一點也不方便,喝醉酒的人隨時會失腳墜落到地面去。長屋裡面很寬敞,一排房間筆直的從進口延伸到盡頭,24 戶人家就分別住在各個標志了門號的房間裡。房間外面是寬闊的長廊,那是長屋居民干活、閑聊、舉行活動的地方。長屋外面還有一個露天的長廊,可讓居民晾晒衣 服和農作物。

長屋居民信仰基督教,但傳統習俗和文化,甚至原始宗教依然深深的依附在他們的生活當中。面對外人的到來,伊班長屋的居民早已習慣,顯露出好奇沒見過世面的神態的人,反而是我們這些游客了。

我來回走在裡面和外面的長廊,分隔內廊與外廊的竹片牆面有許多門戶,我走進走出沒有人特別注意我。長屋裡有人在睡覺,有人在閑聊,他們說的伊班話參雜著許 多“走音”的馬來詞匯,我聽不懂。我看見赤裸上身的老太太,還有身體遍布紋身的男人。也有人在工作,編制魚簍和補網,一切都很祥和,獵人頭的故事早已經是 很遙遠以前的歷史了。

當太陽西沉的時候,小孩奔到河邊去,一面洗澡一面嬉水,女人則在河畔洗衣。按裝了摩哆的長舟常常經過,上游和下游都有其他部落的蹤跡,孩子門上學放學也靠摩哆船往返。

入夜后,長屋靠電箱供電。居民款待來賓丰富的晚餐以後,幾個伊班男女穿上了傳統服裝,展開了每日上演的文化舞蹈表演。我們喝著伊班人自制的米酒Tuak和 Langkau,前者是迎賓的飲料,甜甜的讓人很容易忽略它的酒精度,后者則是強烈的威士忌,一喝下去就感受到其勁度了。

我沒有喝醉,也不想喝醉。如果這裡頭還有等待挖掘的故事,我希望我可以清醒的聆聽。文化表演結束後,大部分人回去睡覺了。我走到老酋長身旁,希望他可以向 我敘述這個長屋的故事。之前有人告訴我,老酋長的父親曾經砍下過敵人的頭顱,那把殺死敵人的刀,現在正懸挂在老酋長的腰間。

酋長的故事

老酋長名叫Budit,今年87歲了。他透過一名比達友族導游的翻譯告訴我,這個現在以他孩子命名的Saung長屋(他的孩子是新酋長了),原來只有6年的歷史。我露出不解的神情,他開始說起了一段傷心的往事。

6年前,老酋長領導的部族原本有35戶人家,他們居住在距離目前長屋數公里之外。他們後來之所以搬遷到這裡,是因為6年前有部分的人要求居住在更現代的長 屋裡,這項訴求也隱藏了權力鬥爭的成分在內。老酋長無法圓滿的解決這場糾紛,於是帶著其中不愿意住到現代長屋的24戶人家離開,另建家園,而原來的長屋則 被徹底的拆掉后重建。

老酋長自然很難過,也感覺被他的子民背叛。他想起他父親臨死前交代他要照顧自己的部族,但他後來卻無法團結他們,辜負了父親的遺愿。

老酋長的身上和喉部都有紋身,我知道那些紋身都是紀念某件事的標志。現在年輕人也紋身,但花樣不再傳統,也不一定擁有特殊的紀念價值。老酋長指著喉部的紋 身,說那是17歲那年紋的,象征著他已經成年,是一個男子漢了。隔天我和其他長者聊天,他們都說喉部紋身最痛,剛紋好的時候,連吃東西都很困難。

老酋長背部的紋身也有含義,他說那是20歲那年離開家鄉的紀念。按照伊班人的傳統,成年男子一定要離家到外生活一段時間,以顯示他們的獨立與勇敢。以前離 家出外是很危險的,森林裡遍布了猛獸和致命陷阱,很多人往往一走就從此再也沒有回家。當年的老酋長,離開家鄉到美里和汶來工作,當一名苦力。他笑著說,當 年他是穿著胯布出城的,接著又說穿衣服也不見得不適應,就看衣服的質料而定。

在外3年左右,老酋長回家了。他恢復過去一貫的生活,不記時間不記年月,外面的世界不關他的事。后來,大約30年前,一家旅行社找上門,問老酋長的父親是否愿意接待游客,也就從那時候開始,現代社會終于向老酋長與他的部族叩門,改變的時代降臨了。

為了旅游業

一大早,長屋居民就圍在一起吃豐盛的佳肴──他們昨天夜裡打死了一頭山豬。

靠在柱子斜躺的巫醫Undiang沒有參與,我聽人家說他的健康不好。和酋長一樣,他也是德高望重和受部族尊敬的人。我和他攀談,他說起了夢境的事。他說 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為巫醫,必須要有夢境的提示才可以。問他如何治療病人和配藥,他回答說夢境會讓他知道如何處理。如果遇到被鬼附身的求醫 者,Undiang也可以幫忙驅鬼。

中午時分,來了另一批西方游客團,長屋居民又再穿起了傳統服裝准備表演。我靠牆坐著,老酋長坐在我的對面,我打量著他的紋身,想起他昨天對我說的故事。

游客的鎂光燈不斷閃出刺眼的光,參觀長屋拍夠照片以後,他們乘船離開,說不定下午又會有新的一批游客到來。老酋長說,游客之所以喜歡到他這裡來,是因為他 的長屋夠傳統,至于6年前為建現代長屋而分家的同一個部族,卻無法靠這個優勢而爭取到游客。老酋長告訴我這一點,顯然心裡對往事還是耿耿于懷的,如果當年 大家都在同一個屋檐下,今天就可以一起分享旅游業帶來的好處了。

當下我才驚醒,老酋長當年堅持保留傳統長屋,原來是為了占有更好的旅游條件。

《古晋旅游》砂拉越Pua Kumbu‧包人頭織布承載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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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的宋吉“Sungkit”布緞,兩面都織上了浮凸的圖紋,製作耗時,價格昂貴。(圖: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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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們在節慶時穿上以傳統紡織布料製成的傳統伊班服飾,再戴上以銀器製成的頭飾、七彩珠子串成的披肩,腰間圍上同樣銀製的寬腰帶,個個成了美麗搶眼的伊班姑娘。(圖: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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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內提供的紡織場地。(圖: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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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綁上尼龍繩,還未染色的依喀(Ikat)。(圖: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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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內展示的早年紡織品,是珍貴的古董,價值不菲,底下則陳列了傳統紡織品最普遍的紅、黑、白,3種顏色的絲線。(圖: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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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用改良布織品圖案作為外圍的各種日常用品,精緻美觀,送禮收藏兩相宜。(圖: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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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花費半個小時的時間去調整布料的圖樣,少一份經驗和靈巧都不可能紡得好。(圖: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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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貝卡雖然學習紡織學了10年,仍然覺得技術不夠嫻熟。(圖:光明日報)

‘Pua Kumbu’是伊班族獨有的紡織品,顏色斑斕、紋路獨特。在伊班族仍是獵頭族的時代,它是一塊用來包裹敵人首級以進行宗教儀式的神聖物品;是婚禮儀式時由 母親親手繫在女兒身上的嫁衣;是巫師進行‘米靈’祭鬼儀式時披上的袍子。在歲月淘洗之下,它古早的使命已經隨著伊班族人紛紛走出雨林而終結,這麼一件與伊 班子民密不可分的紡織品,從一塊包裹人頭的神聖布料,變成了掛在牆上或桌上的高級裝飾品,靜靜地見證伊班民族下幾個世紀的變遷。

“Pua Kumbu”對伊班人來說,就如同絲綢於中國人一樣,是文化和歷史的重要部份。

這種手工紡織布料,承載了紡織之人的精魂,亦滿載了伊班族的文化精髓,歷史、神話、傳統、信仰以及愛。

伊班族友人告訴我他們代代相傳的神話,大概在24個世代以前,有個名叫“Singalang Burong”的戰爭之神,經歷了無數次戰役後,將他最神聖的火紅紡織品“Lebor Api”傳給了他的孫子。從此以後,凡是經戰爭中獵回來的人頭都必須用這種紡織布匹包裹,以進行慶典儀式。

他們相信“Pua Kumbu”是擁有謎樣力量的神聖物,可以讓穿戴者遠離不祥和邪魔,因此族內任何的重大慶典,如:為新生兒沐浴的儀式、豐收節的揭幕儀式、犀鳥節和為病人進行的巫術治療,都少不了它。可惜現在的婦女許多已不懂得紡織的方法。

聽伊班族友人陳述關於它的傳奇和故事,真是說三個晝夜也說不盡,但卻始終沒辦法親睹從材料、染色到紡織過程的全程製作。

當探知古晉有所由私人機構設立的“Pua Kumbu”藝術館,我便帶著一探究竟的心態前往。

只需自備材料可免費上課

這所藝術館坐落在鬧市區一所購物中心裡,公開給公眾參觀,最令人意外的是,它不收取任何費用。一踏入藝術館,就見到一幅幅比成年男子還高的、色彩圖樣艷麗 的大幅紡織品,裱在玻璃框中展示,館內負責人潔娜指著這些壯觀的展示品說,這些都是館主四處高價搜買回來的珍藏,每一幅紡織品都是珍品,至少有十年以上歷 史,而館內收藏最古老的Pua Kumbu已有200年歷史,藝術和歷史價值完全沒有辦法估量。

再往內走去,我進入了一個工作間,裡邊擺著十多架紡織架子,數名中年伊班婦女正在分頭進行紡織作業。潔娜表示,她們都是特地來這裡學習如何紡織的婦女,因 為藝術館裡有開班授課,若有心學,只需自備材料就可以來這裡免費上課,有資深的老師會予以指導。她說,這也是館主建館的初衷——避免讓這麼珍貴的傳統工藝 因失傳而日趨沒落。

我跟著大家一樣赤腳坐在地上,觀察她們如何操作紡織機。紡織機以木架構成,只見操作手法不斷重複,看起來很簡單,但是看久了,才發現其中大有功夫。別以為 她們只是一直重複著紡織的動作,每織一條線,她們就必須憑自己的判斷去調整線的位置,然後慢慢紡織出心中的圖樣來,布料上約1公分的圖樣,大概就要花費半 個小時的時間去調整,少一份經驗和靈巧都不可能紡得好。

天然染布織品質較佳

紡織需要的是經驗,來自魯勃安都長屋區的蕾貝卡對我說,她在這裡學習已經快十年了,但是仍然自覺“功力”不夠,在花紋設計和編織速度上都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她還說,她手邊這塊正在紡織的“鳥裳”(Baju Burung)已經紡了1年了,都還沒有完成。

儘管潔娜表示,為了迎合市場需求並減低成本,大部份的Pua Kumbu都已改用由中國進口的絲線,再以化學物質來染製。其實天然染料製作的布織品質料較佳,不易褪色,即使用水洗和浸泡也不會落色,比起用化學染料的 布織品更有價值。因此,館方正在設法推動天然染料的運用,希望可以提昇傳統布織品的品質。

紡織Pua Kumbu
禁忌多需遵守


潔娜表示,由於“Pua Kumbu”的地位神聖,因此紡織時有很多禁忌需要遵守。

女性將棉花種植起來,接著等待成熟,經過採集、清潔、拍打等繁複的程序製作成紡織的原材料——紗線。原棉的處理方法是用手除去種子和纖維,接著利用簡易的輪子,旋轉纖維形成細絲。若依據傳統,紗線必須用天然染劑染成深紅色,再佐以傳統的宋吉特殊編織法來製作。

從前的伊班長屋旁除了種植稻米,一定還種有可以生產棉花纖維的樹木(Taya),以及用來當作染料的Engkudu樹葉和樹根。這些看似枯木的東西,經過她們巧手及智慧的運用,竟然變成了美好的藝術品。

“Pua Kumbu”最特別之處在於布上的圖樣,那些各種幾何圖形的花紋,以及像浮雕的臂狀物、向外伸展的手與腳,呈現了伊班民族“萬物有靈”的信仰,也有些是關 於伊班民族的儀式和信仰,大部份的主題是動物和植物,甚至他們的日常活動,她們以靈巧的綁染技術,利用鏡子反射原理去重複染製圖騰,增加幾何的美感。至於 那些比較複雜難懂的,通常都是傳統及祖傳的圖樣。

“這些設計都很獨特,那是織布的女性根據夢中的預兆所創造出來的,她會將設計傳給女兒,女兒傳給孫女兒,如此一代一代地,當成是傳家寶那般延續下去。”潔娜解釋。這種由母親傳給女兒的模式就如私人的圖章,難怪看遍了館內的展示品,都沒有看到重複的設計或色彩。

獨立製作便是適婚時機

紡織技術是由母親傳授給女兒的,女孩從小就需跟在母親身邊學習紡織,等她長成到十來歲可以獨立製作Pua的時候,就是適婚時機了。傳統的伊班社會結構是男 人出外狩獵,女人持家織布,就像獵人頭是決定男人是否勇士的行為;織布技能對婦女來說就是一種證明自己價值的存在。伊班男子經常出外狩獵,一去就是數天, 而且常常都會滿載而歸,當中收穫最多的人就是威猛的勇士。而留在家裡的女子若能在這數天裡紡織好一塊布緞,就能顯示出大家閨秀的才華和氣質,只有才女才配 得上狩獵返回的勇士,因此早年“Pua Kumbu”成就了無數段猛男配才女的姻緣故事。

伊班女孩出嫁時所穿的嫁衣和陪嫁物品很多都是由“Pua Kumbu”製成。新娘的外婆會採摘當地生長的棉花以紡製棉線,而紡織品的花紋則由新娘的母親決定,根據傳統,母親將在伊班祖先神靈的幫助下,從睡夢中得 到靈感,繪製成圖案,再運用印染術和紗線紡織來完成各種結婚用品。

這是身為親人所能給予的最誠摯的祝福,一般上新娘會將這些紡織品傳給女兒,然後到外孫女,一直到它們損壞為止。這些紡織品也會用在婚禮、葬禮,以及新生兒 慶祝儀式上。可以說,傳統的伊班女子終其一生都與紡織緊緊地聯繫在一起。從出生後的襁褓,到生命盡頭時入殮的裝扮,都與它脫離不了關係。

三種Pua Kumbu
依喀最複雜

“Pua Kumbu”基本上分成三種:依喀(Ikat)、宋吉(Sungkit)及安彥(Anyam)。

依喀是最古老的紡織技術,先綁死然後再染,難度最高,也是最複雜的紡織法。它步驟繁多,包括準備紗線、綁紮、染色,最後才到紡織的部份。先把紗線用尼龍繩 綁紮出圖樣,再放入以Engkudu樹葉樹根熬煮成的深紅色染料中染色,然後晾干。為了做出更美的顏色,同樣的紗線會按圖案設計而再度綁上尼龍繩,以保留 染成紅色的部份,放入靛藍的天然染料中,紅色摻和靛藍出來的效果將會是黑色。剪掉尼龍繩以後,就會看到白色、紅色和黑色的紗線。這時候,最初步的圖案已經 成形,可以進入紡織步驟了。

宋吉也分成傳統與現代的兩種,遺憾的是傳統宋吉製作已經失傳,無法找到懂得傳統紡織宋吉的婦女,現在的宋吉都是以新的紡織法製成。雖然如此,紡織現代宋吉 仍然有一定的難度,而且比起依喀更加耗時,因為織出來的是浮出表面的雙面圖案。宋吉是一種可以加入自己創意的紡織法,除了普遍的不褪色聚酯線,還可以加入 中國刺繡用的絲線,織成有金銀絲浮花的刺繡織物。他們仍然保存了傳統編織的主旨和方式。

安彥是依喀紡織法的旁支,最容易學會及完成。其圖案是通過螺旋木調整棉線,以完成圖案的紡織。(光明日報/副刊‧報導:鄭晶文)